心中一亩田散文
一
三毛说;''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亩田''。这句话我是认同的。
闺蜜说;''我明天到达你的城,我想回来看你。''
闺蜜说的我的城,其实也是她的城。往大点说,我们在同一片 蓝天下长大;往小点说我们在同一胡同长大,再小点的说我们曾经喝过同一个妈的奶,吃过同一锅饭,睡过同一张床,她的妈是我的奶妈。
闺蜜这句话从遥远的北国传来,她已经去北方好多年。闺蜜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依然在童年的城,过清水挂面的生活,因为我已经结婚好多年。在这个熟悉的小城,每天早晨六点按惯例被窗外不知名的鸟雀声唤醒,简单梳洗后,习惯躲在厨房里焖煮些汤汤水水---选了体面干净的厨具,择了优质的米粒和干果,先用大火速开,继而小火慢熬,水入五米,汤进果体,渐觉滋味浓稠时,会听到窗外的车辆声,室内儿子和星哥的洗刷声,闻到桌案上百合花弥漫的清香.....然后是喝汤声,接着是关门声,我们三人前前后后去三个不同的地方,开始一天的新生活。
暮色时分,我们三又从不同的三个地方走进这属于我们三的同一地方,我照例匆忙给身边的这两个男人做着我的三菜一汤,季节深时,我会换下我的红色大风衣,换上母亲亲手做的棉鞋,系上母亲亲手做的碎花围裙,我喜欢星哥在我耳边絮絮叨叨说着这一天的见闻,说着单位的种种乐事,说着我们将要买的房子,讨论着我们将要买的车子,争执着怎么养育客厅里正做着作业的儿子告诉他那件我看了一次又次等着打折的衣服,我想要买的包包......生气时我会吵,我会闹 ,星哥会回报我冷言冷语,我们会好几天好几天不说话;情浓时我们如胶似漆,整晚整晚地腻在一起,炒菜时星哥喜欢在后面抱住我的腰把我的头枕在他的下巴下,而我贪恋这个动作已经好多年。这些年星哥在路上的时间一直比在家多。我是夜晚怕黑的孩子,星哥不在的晚上我会拉亮所有的灯,我会到窗前看看树影,看看月色;电视一般是不看的,至少言情剧是不看的,一个人的晚上不适合煽情;我一般会看一些书,选择与书为伴,励志的书一般不看,我已经过了那些年龄,小说一般不看,我亦不再是做梦的年龄。这时我会看一些简单,清晰的文字,最好是乡土文学。有时我也会接到星哥的电话,有时没有,没有我也不怪他,知他在外面平安即可。
我想,我是内心完整的女子,有爱,有恨,有思想,有疼痛。而岁月安稳,我笑颜如花。
这就是尘世间最烟火,最真实的生活。
二
书上说:天亦是不语的,并非无言,也非无奈,只因,天籁自鸣。
闺蜜回来的这一天,恰逢立春以来的第一场雪,这场雪是去年冬天欠下的旧债,该来的时候它没有来,不该来的时候它却 闪亮登场,让人措手不及,我是不喜欢这场雪的,我觉得什么季节该干什么,最好是不要违背自然规律。闺蜜也是不喜欢雪的,想来''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场景她是见得多了。闺蜜小坐以后提出回娘家,因是周六,又逢星哥不在家,只好带了儿子。陪闺蜜回娘家的路上,听闺蜜抱怨了一路。''怎么湖南的雪比北方更冷?怎么乡下的马路还是这么窄?为什么她一次次往家里寄的钱,总是一次次原封不动地退回来?为什么年迈的双亲就是不愿意去市里,至少像我们一样在镇上买套房子?镇上至少比乡下方便啊。雨夹雪的天气里,天空是低沉沉的,乡下的小路是泥泞的,闺蜜在省城租来的车子进不去,小段路只好步行,远远地看到闺蜜娘家的院子炊烟升起,在这个雪雨的天倍感孤独。院子里铁链栓起得狗狗也无精打采的伸着懒腰,看到我们也不起身,也不叫,台阶上两三只鸡缩在一起,任由我们从身边经过,也没扑打一下。记得好像以前听说过;''雪天,鸡是看不见东西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闺蜜的母亲--我的婶娘,也是我的奶娘想来已经在院子里张望了很久,头上衣服上有些许的雪片,有细细的雨丝。她领我们走进厨房,厨房里闺蜜的父亲--我的伯伯已经把柴火烧得旺旺地了。以前冬天我是喜欢烤柴火的,闺蜜也是的。现在我也是喜欢烤火的,但是闺蜜已经不喜欢了,因为她刚才在抱怨,这柴火太呛人,有好大的灰尘,她昨天才做的'头发,她昨天才洗的头发''''''我的婶娘从房间搬来了大盆的果子,有水果,有零食,有我们曾经喜欢的麻辣熟食。她老人家听着闺蜜的抱怨,站在客厅与厨房的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继而老人家有笑;''进客厅,进客厅,客厅里有电烤炉。''''宝贝,你呢?''伯伯一把抱起我的儿子,亲了又亲,看了又看,疼爱之情彰显风衣,换上母亲亲手做的棉鞋,系上母亲亲手做的碎花围裙,我喜欢星哥在我耳边絮絮叨叨说着这一天的见闻,说着单位的种种乐事,说着我们将要买的房子,讨论着我们将要买的车子,争执着怎么养育客厅里正做着作业的儿子告诉他那件我看了一次又次等着打折的衣服,我想要买的包包......生气时我会吵,我会闹 ,星哥会回报我冷言冷语,我们会好几天好几天不说话;情浓时我们如胶似漆,整晚整晚地腻在一起,炒菜时星哥喜欢在后面抱住我的腰把我的头枕在他的下巴下,而我贪恋这个动作已经好多年。这些年星哥在路上的时间一直比在家多。我是夜晚怕黑的孩子,星哥不在的晚上我会拉亮所有的灯,我会到窗前看看树影,看看月色;电视一般是不看的,至少言情剧是不看的,一个人的晚上不适合煽情;我一般会看一些书,选择与书为伴,励志的书一般不看,我已经过了那些年龄,小说一般不看,我亦不再是做梦的年龄。这时我会看一些简单,清晰的文字,最好是乡土文学。有时我也会接到星哥的电话,有时没有,没有我也不怪他,知他在外面平安即可。
我想,我是内心完整的女子,有爱,有恨,有思想,有疼痛。而岁月安稳,我笑颜如花。
这就是尘世间最烟火,最真实的生活。
三
林微因说;真正的平静,不是避开车马喧嚣,而是在心中修篱种菊。
友的家与母亲的家一样,坐落在一个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小山村。说是山村,离镇上也不过十多分钟的车程。
很多年前,当身边的朋友都不约而同地上市里买房子的时候,在市里身为教师的友和她的同行丈夫,却在丈夫的老家,建起了一座小平房。后来这也成了节假日我们朋友的栖息地 。友除了上班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度过。
春色尚好的上午,没有通知友直径奔了那里。老远就看到了院子里挂着花花绿绿的被子。院子的外面有一口水井。友说,这口井冬天封闭,春天来了,才肯掀开铸铁的井盖。听井下的流水汩汩作响,那是尘世里最清脆的声音。这时节,可以取下窗帘和床单,用清清的井水洗了,涤净,晾晒。收藏时,会在里面闻到百合子的味道,薰衣草的味道,以及小根蒜的味道,无论哪种味道,最后都是家的味道。这些味道,春雀们喜欢,流云们也喜欢,甚至,过往的风们也喜欢。
友说这些的时候,还不忘敲打着身边的被子,幸福之情洋溢其表,友说;我是一个被爱的女子。 开心时,希望会与钟爱男子在相伴同享,受伤时,渴望会有重情男子以手臂相拥。喜欢长夏的屋子里,紫红色的厚重窗帷重重地压住外面的暑气,而屋子里气息要格外清凉。他的爱渐渐火热升腾,我的暖逐渐沁出水滴。在爱情的田园里,我是一朵鲜玫瑰,被他晾晒,风干,滋润,继而饱满。他在爱里收割,我亦在爱里所爱。''
友亦说;''这尘世间友很多这样的女子,内外兼修,知性优雅,既懂得在事业上不让须眉,亦懂得在家里烹调生活五味。''
这一日,夕阳的光慢慢射进来,我身边的女子脸上笑面如花,泼辣辣盛开,美丽,真诚 。
我与她相拥而坐,静默不语,只听那时光的马蹄''踢踢踏踏''地从我们身边奔驰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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