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那年六月为题的散文

时间:2024-10-15 11:34:54
以那年六月为题的散文

以那年六月为题的散文

那年六月

日历上这几个红色鲜艳的“父亲节”字眼,把我的思绪拉回到2004年的6月。

那年我既是六年级的语文教师,英语教师,又是六年级的班主任。6月,当我正在全心投入毕业班紧张的复习,模拟考试训练时,突然接到通知——-父亲患了脑血栓被送进医院。这个噩耗犹如晴天霹雳,因为,那年我亲耳听见同村的几位中年人患急性脑血栓死去的事情。只有母亲一个人在医院照顾父亲,而母亲本来就体弱多病,平时还得父亲照顾她,这该怎么办?那节课,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好容易等到下课,我立即向校长请假。

校长并没有当面拒绝我的请假,他只说了几句话,便改变了我的注意。他说:“我们三个人两个班,你走了,这毕业班的你的课没人能带,这次毕业考试直接关系到我们学校的荣誉,别忘了,就是因为有你给我们六年级教英语,我们才办起来毕业班,老百姓都是冲着你才把孩子送到这个学校的,我们村第一年办毕业班,如果在关键时刻你去照顾病人了,我们今年考杂了,明年六年级就收不到学生,也就等于自动取消毕业班。

听到校长的话,我泪如泉涌。一边是自己的父亲躺在医院需要女儿照顾,一边是关系到学校的前途的升学考试,我哭了一节课,最后决定暂时不去医院,只等着双休日的到来。

四天后,星期六早晨,因为我家地处偏僻无车的农村,需步行四十分钟的时间到集镇上坐车才能到医院。坐了几个小时的车,九点五十九分,我终于下了车,到医院打听父亲住在哪个病房,到病房门口,第一眼我就见到母亲憔悴的面容,她好像老了许多,我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和父亲同病房的`人埋怨我不来照顾病人,没有尽孝。他们七嘴八舌责备我几分钟,说得我抬不起头来。但是我母亲并没有说一句责备我的话,这更使我感到内疚。我随着母亲走到父亲跟前,询问了病情,知道父亲患了急性脑梗塞,刚进医院那两天,他变成哑巴了。于是,我坐在父亲枕边,给他解释我接到电话没能及时来医院的原因。父亲虽然不能讲话,但是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出了理解和宽容,看出了他对我工作的支持。

在医院的两天里,我竭尽全力做我能做的一切事情。两天很快过去了,星期日晚上,我不得不回到自己家中,为下星期的工作做准备。

好容易等到星期天,我想我可以去照顾父亲了,可是突然接到中心校通知,6月29日毕业班的老师要带着本班学生去镇里参加毕业考试,各种注意事项要给学生传达,等学生考过以后,要把学生安全带回家等等。

三天后,考试结束,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当我赶到医院时,我看到远在直辖市工作的弟弟、妹妹都在病房里,我看到他们千里迢迢回来轮流照顾父亲,我羞得无地自容。我此刻多么想听到他们使劲批评我的话语,以便减轻我的犯罪感啊。但是,他们谁也没有说我的不是。我更加内疚。

我的亲人都知道,我作为贫困地区农村小学教师,工作辛苦而又责任重大。那时的工资每月只有四百零三元钱,还得拿出来二百元钱给婆家还贷款。父亲治病的钱全是弟弟、妹妹拿的。我作为父亲的女儿,在父亲生病住院期间,既没有尽到一个女儿应尽照顾病人的义务,又没有拿钱给父亲治病,现在回忆起来实在是对不起父亲。那年6月,我总计在医院呆了八天,医生便发出了父亲的病危通知单。

8月16日,校长打电话给我报喜,他高兴地说:“我们学校毕业班的学生96人参加考试,语文总评第一名,数学总评第三名,语文和数学总评第二名,有32人考上实验班。”听到这个喜讯,我的心里稍微得到一丝安慰,我不用担心下学年这个学校收不到六年级的学生了,校长的心病也好了。

作为教师,我当时只能那样选择,对学校,对学生,我尽职尽责,我毫无遗憾。

作为女儿,我仍为自己为了毕业班的前途而没能及时照顾生病的父亲感到内疚。

现在,每当我想起那年六月,我的心里就充满自责,充满内疚。这种感觉也许会伴我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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